一点教训(五)
我现在觉得它不能叫这么个草率的名字了,又懒得改(x)
过渡,所以稍微长了一点点(?)
——
(五)
薛继现在有点难以面对安燚。
他们第一次的“深入交流”过后,两个人的关系仿佛陷入了僵局,薛继难以找到一个合适的相处方式。而当他不主动的时候,安燚可以活得像一个人一样轻松自在。
这个人日常从来不把被限制自由的憋屈表露在外,只有一股子的若无其事样。
这样的僵局一直持续到薛继的朋友来呼他去嗨,说家附近新开了个KTV,正好几个人一段时间没聚,都出来玩玩,别被工作拖闪了腰。
背后目的昭然若揭,薛继盯着屏幕上“你把你那位也带出来透透风”的消息,有点愉悦,但更多的还是忧虑。他突然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带安燚出去,但他又担心这人一点不给他面子。
毕竟虽然安燚受制于他,但这人是一点也不肯服输的脾气,薛继也一直打不过他,做着臣服者。要是在外提起他们的关系,怕是不好善了。
“安燚。”薛继在他们吃晚饭的时候还是开口了,“你想不想出去。”
安燚百忙之中隔着饭菜看了他一眼。
薛继说:“如果是跟我一起,我就带你。”
安燚没说话,但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事实:应该是薛继要带他去什么场合,又不好开口,只能这么拐弯抹角的。
薛继除了开头把他绑回来这种不靠谱的事,另外的时候倒也有信誉。所以安燚并不抗拒:“去哪里。”
“巨聚,KTV。”薛继也爽快。
“一个条件。”安燚淡淡道,“不能喝醉。”
“当然。”薛继一口允诺。他自然不可能喝醉,现在他肩上不是自己一个人了,还有安燚这个未知因素,要是哪天他喝醉这人就顺路跑了,他上哪儿追去。
只不过薛继觉着有点奇怪,安燚应该是巴不得他喝醉才对吧?安燚说完话又继续去吃饭了,就好像没什么能比得过饭对他的吸引力。
“你另外不想问什么?”薛继暂时停下筷子。
安燚像是就在等他这句话:“还有谁,你想要我说什么。”
“我几个朋友,有些你见过。”薛继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尴尬,他也明白是哪种“见过”,“只有一点,我们俩的关系,你不能提,尤其是我约定输的这一项。”
“挺要面子。”安燚想。随后说道:“你自己去吧。”
***
包厢里一片绚烂,薛继那位发小陈兰要了个大包,先到的几个人已经开了灯光效果,点了几首开场的歌让原唱开着,正在沙发上躺成一堆。
看到薛继来了,几个人都窜起来,在看到薛继是一个人之后明显失望:“哥你那位没来?”
“来什么啊。”薛继指尖挨个点了点几个人的脑袋,冷冷威胁道,“我这次不和你们计较,下次你们要是再这么干——”
其中一个叫宁少的缩缩脖子,又笑嘻嘻道:“哥要打死我了。”
旁边那位捅了捅宁少的腰,示意他薛继貌似挺认真的。
薛继没跟他们继续计较,扫码又点了个果盘和啤酒,在沙发上坐了下来:“继续吧,点歌了没?”
虽然薛继是一个人出来,但他还是控制着自己没喝醉。家里还有个人,醉醺醺的回去他挺不习惯的。
也不能和这几个人睡在外面,留安燚一个人在家也不行,他不放心。
啤酒直接启了盖子就喝的爽快和KTV嘈杂的背景音效相得益彰,陈兰催着他唱几首歌,薛继只好拿着麦唱了几首最近的热歌。几个人都喝得不多,但是明显兴奋起来了,用KTV自带音效各种噼里啪啦给他起哄,吵得声音都被淹没了,最后薛继就只好把麦往旁边一搁,闭目养神清醒一下。
然后他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,边上几个人见这么吵的音乐就叫不醒他,默契地往远处挪了挪继续嗨。
所以薛继醒来,已经是散伙的时候了。身边就一个陈兰等他,一直在推他肩膀。
陈兰跟他是发小,名字在娘胎里的时候就起好了,父母一心想生个兰心蕙质的女孩,谁知道生了个男孩子,还特皮。但名字也懒得改了,说不定是希望陈兰就算是个男孩也能兰心蕙质。
薛继清楚得很,这人就是个渣男,还是衣冠楚楚的那种。
“走了,都散伙了。”包厢里不能抽烟,陈兰就叼了根烟在嘴上。
“知道了。”薛继摸了摸额头,又拍了拍,让自己清醒些,“走吧,去接受冷风的洗礼。”
深秋时节,风中已经带了冬天的冰冷,灌进领子挺不好受的。薛继叫了个代价把自己送回家,坐在车上的时候,思绪一转,开始思索起下一步该怎么办了。
他有时会因为安燚的嚣张恨得牙痒痒,但安燚冷静时,他也跟着冷静下来。觉着一直耗着也不是办法,一直纠缠着,能看到头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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